从哈尔滨出发，历经十多个小时的旅程，绿皮火车一头扎进兴安岭的莽莽余峦当中，数不尽青松白桦。
出漠河站，再转汽车北行80多公里，才到黑龙江出入境边防检查总站北极边境派出所驻地北极村。驻足黑龙江南岸，江水滔滔，红旗猎猎。
北极边境派出所是我国地理位置最靠北、气候最寒冷的派出所。“年平均温度零下3.8摄氏度，历史最低气温零下52.3摄氏度，无霜期86天。”派出所教导员牛书磊甩出一串数字，“这么说吧，这里一年当中有9个月是冬天，入冬的初雪落在9月中下旬，最后一场雪则要等到来年的6月份。”
“从年建所至今，一代代民警听党话、跟党走，叫响了‘耐得住高寒，亲民爱民尽心尽力；耐得住寂寞，为民护民尽心尽责’的口号。”牛书磊说。年，在全国公安系统英雄模范立功集体表彰大会上，北极边境派出所被国务院、中央军委授予“戍边为民模范边防派出所”荣誉称号。
“最偏最远最忠诚，最北最冷最放心。”派出所大院里，14个大字红艳如许。
是热血在流淌，是赤诚在扎根。
卫国戍边
连续13年，派出所辖区界江管段没有发生一起涉外事件
“走路去俄罗斯，没有什么不可能……”去年12月26日，两名网络主播来到北极镇，沿着冰雪覆盖的江面径直向江心走去，越过界江警示旗帜，拍摄了一段“一脚跨两国”的视频。
收到群众举报后，第二天一大早，北极边境派出所民警刘诗洋就通过排查找到了两人，“越过界江旗帜后，还有十多米就到了边境线，距离非法越境只差几步之遥。”
为了让两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刘诗洋在对其进行批评教育的同时，为了避免早先发布的视频内容成为错误示范，还带着他俩到事发地拍摄了道歉视频。
北极边境派出所辖区面积平方公里，相当于6个北京市朝阳区大小；管辖的公里中俄边境线，比从北京到保定的距离还远；而辖区平均每平方公里不到2人，80%以上是高山密林，杳无人烟。
公里边境线，一周至少巡视两遍。“冬天‘全副武装’，棉帽棉衣棉鞋，一身得有20多斤。”牛书磊说，“走江道，寒风呼啸，不出半小时双脚就没了知觉；穿密林，一脚下去积雪直没大腿根……”
天寒地冻，道路冰封，车辆失陷、抛锚是常事。“山里没有信号，每次出任务，交代好路线，留守值班同志掐好时间，半天功夫还没回来，再等一两个小时，还不见人影，得了，立马召集人手前去救援。”牛书磊说。
夏天最怕蜱虫，当地俗称“草爬子”。“个头不大，却是个狠角色。”关上房门，民警褚福超撩起外套，右腋下方赫然一道2厘米左右的刀口，“草爬子钻到肌肤里吸血，开刀才取出来。”
每次巡逻归来，褚福超和同事们第一件事就是脱光衣服“坦诚相见”，相互检查身上有无异样。
乘船巡逻，或顺流而下或逆流而上，也不轻松。“江里常有倒木漂浮，一不小心撞上，就有翻船坠江的危险。”牛书磊曾有一次在夜里与同事驾小艇巡逻，“逆流行船，与倒木撞个正着，船底开裂漏水。当时两岸都是悬崖，无处停靠，只能一边排水一边硬着头皮往前走，直到20多公里后才找到一处下江口。”
“当时船差一点就沉了，倒不怕淹死，身上都穿着救生衣，怕的是江水冰凉，一旦落水难免失温，那就说不准了。”牛书磊因季节转换身体受凉患上了肛门囊肿，正躺卧宿舍床上，挂着点滴，语间却云淡风轻。
“因为高寒和水质等原因，在这里工作几年，难免病痛缠身。”牛书磊一顿，语调低沉下来，“吴忠奇，肾小球肾炎；张春亮，膀胱炎……患上风湿和肾结石则实属平常。”
“环境艰苦气温低，工作标准不降低”，这是每一个北极边境派出所民警的承诺。连续13年，派出所辖区界江管段没有发生一起涉外事件。
年7月，为推进警务前移战略，派出所在距离北极镇公里之外的洛古河村设立夫妻警务室。
洛古河村是北极镇下辖的三个行政村之一，额尔古纳河和石勒喀河在此交汇后便改称黑龙江，一路奔腾向东。常住人口仅47户，一条街5分钟就能逛完。
天地苍茫，长夜漫漫，北境44公里的界江、平方公里的土地，民警贾晨翔和妻子王晓莲在此坚守了整整10年。
在这十年当中，要对抗的不仅是寒冷，更有枯燥和孤独。
“管辖的44公里边境线，一圈走下来，见不到一个人、一辆车，倒是经常碰到狍子、狐狸这些野生动物。”贾晨翔温和，王晓莲开朗，可时间一长，俩人也没了话头。
“那就没事找事。”贾晨翔嘿嘿一乐，“拉上她往老乡家里跑，唠唠张家长李家短，谁家修修补补、农活不赶趟，上手就干。这十年中没有轰轰烈烈，全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
贾晨翔走后，接力棒传给了青年民警史先强和妻子沈欣。
史先强幼时父亲病逝，种过地、养过猪，从一个贫苦农村娃成了一名士兵，又成长为一名人民警察。“我感恩组织培养，不仅攒钱给家里买了房，还在神州北极有了一个家。”
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小两口已经和村民打成一片。“小史刚来那会怕狗，现在去村里转，最凶的看家狗见了他也直摇尾巴。”老支书刘维方竖起大拇指，“小史和小贾一样，都是好样的！”
每天一大早，史先强会和贾晨翔一样升起五星红旗。“越是到了艰苦的地方，才越明白那句歌词的含义，‘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对党忠诚
74年来，派出所共荣立集体和个人一、二、三等功28次，获省部级以上表彰70多次
“拿起笔来想写几个字，墨水冻成了冰坨；一锅热腾腾的苞米面粥端上桌，喝完一碗准备再盛，锅里出现了冰碴；一只苍蝇飞出屋去，一头掉地上，冻死了……”民警褚福超在北极边境派出所工作近十年，最难捱的，还是一个“冷”字。
“年，率先解放的北极镇(时为呼玛县漠河区)就成立了派出所，警徽从此在这扎下了根。”说这话的，是老所长郭福波，“刚来所里时没有暖气，取暖靠烧火墙、火炕，第二天起来，屋里四个角结了冰疙瘩，要拿斧子敲；没有自来水，冬天吃水得去江里采冰；也没有电，和外界联系靠一趟班车，冬天大雪封山，土豆白菜一吃就是两三个月。”
从年到年，郭福波在派出所工作了22年，从一名民警成长为派出所所长，退休后索性在北极村安了家，还一度被推选为村党支部书记。
“新入所的同志大多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有些不乏来自城市和南方，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他们不仅待住了、坚守着，还创造了优异成绩，你觉得是为什么？”郭福波冷不住发问。
“就是两个字，忠诚。”数十年冰刀刻蚀、雪花浸染，郭福波已然满脸褶皱、须发花白，“对党和人民事业的忠诚。”
年在洛古河村设立夫妻警务室，贾晨翔“先斩后奏”，报完名才给妻子打电话。
“为啥要去那？”王晓莲问。
“组织需要。”
“那里有啥？”
“有水、有电、有公路。”
“还有啥？”
“有的都说了。”
赶在大雪封山之前，王晓莲辞掉哈尔滨的工作来到洛古河，成为一名辅警。
贾晨翔最难忘的，是王晓莲来洛古河警务室的第一个冬夜。
取暖只有一个炉子，炉膛小，一小时就要加一次煤。“本打算值个‘夜班’，让她多睡一会，可那天巡边回来实在太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贾晨翔一睁眼，炉子早熄了，水管也冻裂了，再看妻子，嘴唇发青，打着冷战。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贾晨翔把妻子紧紧拥在怀里，心如刀绞。
“你守着国，我守着你。”王晓莲哽咽着抹一把眼泪。
打那之后，王晓莲给手机设上闹钟，冬夜提前醒来，把丈夫赶回炕上睡觉。困了，就抓把雪拍拍脸。
驻村的第三个年头，儿子“北北”出生，大名贾云旗。那时王晓莲回到老家生产，贾晨翔坐在江边上，“一抬头，是蓝天白云，再回头，就看到号界碑上空飘着的国旗，孩子就叫贾云旗吧。”
年7月，国家移民管理局出台荣归荣调政策，贾晨翔夫妇作为守边戍边先进典型，被组织调回了山东老家工作。
早日离开洛古河，贾晨翔本有不少机会——年夏天，驻村已3整年，所里决定调回贾晨翔。熟料，村里炸了窝，把来接人的所长堵在了警务室；年，贾晨翔已在三类艰苦边远地区服役满18年，达到自主择业的最低标准，可赶上公安边防部队改制，又一次选择留下。
这一次，村民们还是把警务室围了个水泄不通，却没有阻拦，送来锦旗——兴安岭上戍忠诚，龙江源头守民安。一群人哭成一片。
参观派出所荣誉室，最扎眼的，是一面立功受奖墙。74年来，派出所共荣立集体和个人一、二、三等功28次，获省部级以上表彰70多次，平均每年一次。
年，国家移民管理局成立，随后，包括派出所在内的公安边防部队转隶成为移民管理警察。“从橄榄绿到藏青蓝，变的是装束，不变的是使命和忠诚。”牛书磊说。
警民情深
连续10年，派出所民意测评满意率均为%
趁不注意，四婶赵凤华把麦子晾在了派出所的操练场上。
“我们还得训练……”战士跑过来。
四婶不理，扭头就走。熟料，没两天，暴雨突至，四婶慌了，“这麦子要给雨浇了，一年白干。”
正心焦，派出所的官兵冲了出来。“像打仗一样，一阵功夫就把粮食归置完了。”四婶眼眶子浅，抓着战士的手抹了大半天眼泪。
不打不相识。从那以后，地里的农活没人干，派出所的官兵就利用工作间隙帮她干，部队来了新兵，水土不服、生病想家，四婶就给他们打荷包蛋，唠嗑谈心。
打那之后，派出所有了一个不成名的传统，不管新兵入伍还是老兵复原转业，都要来四婶家里吃上一顿饺子，留下一张合照。
一晃20多年过去，这些照片已经嵌满两大本影集，每一张都诉说着警民鱼水情深。
守一方寒土，暖百户千家。
“危急时刻，他们就像北极光一样闪耀在冰天雪地里，照亮着我们回家的路，温暖着我们被冻僵的心……”在北极镇中心校，一首赞美派出所民警的小诗载入校史，在师生中传诵已有15年。
鹅毛大的雪片从中午抖落到黄昏。土豆炖白菜还在锅里“咕噜”着，派出所驻北红村警务室民警王强和王频频接到警情：一辆客车失控冲进树林，车上27名师生被困。
“我们马上跟村委会联系，带着十多个村民和4台拖拉机赶到现场，把蜷缩在车里几乎冻僵的孩子一个个抱了出来。”王频频说，“拴上钢丝绳，往外拖客车，只听‘啪’一声，钢绳断了一股，正抽到王强脸上，满脸是血。”
客车重新发动上路，已是4个小时之后。回到警务室，两人手脚冻伤，“轮番用雪搓了半个多小时，双脚才有知觉。”王频频夜里发起高烧，足足两天才退。
年，结婚才一年的王强罹患肺癌去世，青山不老，忠魂永萦。
像这样的紧急救援，一年难得碰到几回，但是扶贫帮困、初心为民，却体现在派出所民警一点一滴的工作当中。
新警入所，头三个月只一个要求，串门唠嗑。“办百家事，要串百家门、熟百家情。”牛书磊说。
年到派出所工作的吴忠奇，到所第二天就跟着老民警走街串户，没出俩月，谁家几口人、家里什么情况，门清。第二年，被推选为北极村党支部副书记。
“当选后的那年冬天到帮扶对象张全老人家走访，老人家里火炕烧得不热，我把大衣脱下来给老人披上，还从村里联系来一批烧火柈子。”料理停当，老人拉着吴忠奇的手送出院门，正巧碰到在北极村景区工作的裴珊珊，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并在一年后走进婚姻殿堂。
结婚7年，作为妻子的裴珊珊是委屈的，“婚后家里很多事都是我一个人担着，灯泡坏了我自己换，煤气用完了我找人帮忙抬，门锁坏了还是我自己一个人修……”
作为警嫂的裴珊珊又是豁达的，“维护国家的边境安全是他的职责，保护不好祖国这个‘大家’，还能保护好我们这个‘小家’吗？”
“耐得住高寒，亲民爱民尽心尽力；耐得住寂寞，为民护民尽职尽责”，这是北极边境派出所自我总结提炼的北极精神，落脚点离不开一个“民”字。“连续10年，北极边境派出所民意测评满意率均为%。”北极镇党委书记李蛟说。
智慧警务
连续19年，派出所辖区未发生重大刑事案件
每年夏至前后，西边晚霞未逝，东方朝晕又起，北极镇是国内观赏极昼现象的最佳去处，又兼之森林、冰雪、界江等自然景观，旅游业一跃成为当地支柱产业。
“每年大量游客涌入，在给当地带来丰厚收入的同时，也给我们的治安防控带来极大压力。”派出所副所长王委委说，通过数据分析发现，辖区六成以上警情与游客有关，游客的八成报警都是求助——找北游，自己找不到北了。
“年冬天竟然有几个南方来的游客去野外露营，冻得受不了选择了报警，要知道晚上气温能降到零下40多摄氏度。”民警张春茂哭笑不得，“接警后他们说不清具体位置，只知道附近有株电线杆。”
判明大体方向，张春茂和同事顺着供电线路一路摸出去七八公里，才找到瑟瑟发抖的游客。
从这次救援受到启发，北极边境派出所独创出“导航标识定位”法。
“我们给易发生事故路段的上百根电线杆做上编号，同时总结出30多个易迷路点位，设置编号和报警电话等标识，确保遇险后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救援。”张春茂说。
在派出所三楼综合指挥室，一面大屏幕实时显示辖区多个重点区域的监控画面。“鼠标一点、鸟瞰全镇。”张春茂现场演示，“辖区重点路段和边境通道安装视频监控云台、无线报警桩，执勤民警配备4G单兵图传设备，无人机空中巡逻……”
科技感十足，这是北极边境派出所近年来全面推进“数字边境、智慧警务”建设的成果。“年以来，派出所先后救助遇险、迷路群众余名，辖区连续19年未发生重大刑事案件，‘两抢、两盗’案件破获率达%。”王委委说。
年5月，北极村70多岁的低保户黄大娘，养了10多只鸡鸭，不慎丢了两只。民警张春茂接警后寻遍了街坊四邻，费了半天功夫，一无所获。中午顾不上吃饭，张春茂赶回所里调取监控录像，整整翻查一下午，调取70多个摄像头的监控资料，最终确认鸭子被一条流浪狗咬死拖走。
“鸭子虽没找回来，黄大娘却打心底里感动，攒了一个月鸭蛋提到派出所致谢，被我们婉拒了。”张春茂说。调取70多个摄像头找鸭子的故事一时在北极镇传为佳话。
张春茂年大学毕业后入伍，精通计算机建模软件。“刚到所里的时候发现民情地图是平面的，我就主动提出来绘制辖区3D民情地图，信息承载量大，也更加直观。”
设想美好，实际操作却是繁琐异常。“要弄清房屋结构，必须逐户走访，半年下来，手机里保存了上千张各种建筑和街道照片，还有几百张手绘图片。”白天工作，张春茂就利用晚上时间加班，电脑前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
一年后，北极镇3D民情地图新鲜出炉，鼠标一点，人员信息、场所性质、道路交通等信息一目了然。
年初，北极所与兄弟单位观音山边境检查站联合开展处突演练，演练内容是解救被“暴恐分子”劫持的游客。“扮演暴恐分子的同志十分熟悉辖区情况，藏身村里的一处别墅群，处突分队很难突破进去。”张春茂说，这时，3D民情地图派上用场，通过对别墅群内部房间布局和各类通道进行分析，制定最优进攻路线，最终顺利攻入房间解救出“人质”。
“自年至今，派出所共受理游客求助余起，其中80%以上是通过技术手段解决的。”王委委说。
兴边富民
协助辖区群众办理创业贷款余万元，引导村民开办农家乐等特色旅游产业10余家
年，北极镇开展旅游强镇建设，从一个边塞小镇逐渐成为热门旅游目的地，不少群众搭上旅游快车增收致富。
北红村贫困户牟宝伟，小名“小妮”，寓意好养活，穷苦了半辈子。
年，褚福超到北红村警务室驻点，溜达着钻进牟宝伟家的“木刻楞”房子，“房子盖了三四十年，透风漏雨，收入全靠种地和打渔，媳妇是聋哑人，还要拉扯两个孩子。”
褚福超几次上门做工作，终于说动牟宝伟开办家庭旅馆。跑前跑后，帮助协调下贷款20万元，房子顺利翻修改建，又手把手代办营业执照和特种行业许可证，赶在夏季之前开张营业。
“年夏天就赚了3万多元，年底一下摘掉贫困帽，现在一年收入七八万元，吃喝不愁。”现在村里再没人称呼牟宝伟“小妮”，而是带着尊重喊一声“宝伟”。
“戍边为民，更要兴边富民。”牛书磊说，党的十大八以来，先后帮助3个行政村制定致富举措20条，帮助5户17人顺利脱贫，实现多人再就业；协助辖区群众办理创业贷款余万元，引导村民开办农家乐等特色旅游产业10余家……
原来种地、打渔，现在经营农家乐、搞服务，当地群众生产、生活方式的转变，是机遇，也有阵痛。
“就拿马爬犁来说，原本是当地冬季最普遍的交通工具，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游客体验项目，村里转一匝，没个大几十块划不来。”牛书磊说，可低成本、高回报导致数量无序增长，恶性竞争、哄抬价格、抢客揽客愈演愈烈，警情一度增加不少。
问题在哪里集中，警力就往哪里倾斜。“民警兵分多路，深入辖区59家马爬犁从业者家中走访，组织召开座谈会，倾听群众诉求。”牛书磊说，年，在派出所支持下，北极村马爬犁协会正式成立，行业秩序为之一新。
“价格公开、排号拉客、取消回扣、禁接私活……这是我们的钢纪铁规。”马爬犁协会会长李希江说，行业规范不单让游客有了更好体验，营业收入也比以往翻了一番。
年，会同景区管委会、消防等部门开展“啄木鸟纠风”活动，是牛书磊的主意，“群众和游客发现身边问题隐患‘随手拍’，我们及时整改落实，确保‘小事不出村、矛盾不上交’。”
实干换来群众真心爱戴，担当实现辖区和谐稳定。“派出所成立74年来队伍内部‘无案件、无事故、无违纪’，4年至今连续17年‘零举报、零投诉、零信访’。”牛书磊说。
似白桦傲然挺立，如青松坚韧不屈。“70多年来，派出所历经多次体制沿革，12任领导班子、一代代民警从五湖四海‘逆行’来到这苦寒之地，以青春年华践行卫国戍边的誓言，以满腔热血写就一曲‘偏最远最忠诚，最北最冷最最放心’的时代赞歌。”黑龙江出入境边防检查总站大兴安岭边境管理支队政委蔡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