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治疗医师 https://jbk.39.net/yiyuanzaixian/bjzkbdfyy/ffxbdf/(故事原创,文中插画源自网络,若有侵权联系速删;文中人名,地名,朝代,组织机构均为架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引子:在下袁海坡
六月十五
衡山西南一条山路上,一个蓝色身影快速奔跑着,时不时慌张地回头张望。
“什么人?”突然一个蒙面人拦住了去路。
“二师兄是我”,黑衣蒙面人扯了脸上面罩说道。
“你神经病啊,看到是我来,还带个面罩拦在路中间,亏我反应快,要不一剑就砍你了”。蓝色身影气喘吁吁地抱怨道。
“东西拿到了么?”黑衣人也不争辩着问道。
蓝色衣服站直了身,喘了口气,问道:“拿到了,此地不宜久留,师父他们呢?”
黑衣人说了一句:“随我来”。便快速向路边的林子里钻了进去,蓝色衣服回头看了一眼,也迅速钻进了林子。
黑衣人在前面带着路左突右拐,蓝色衣服跟在后面,时不时回头看看,黑衣人问道:“二师兄,你看啥呢,后面有人啊?”
蓝色衣服摇摇头说道:“感觉不太对,出了衡山派就感觉被人盯着。”
黑衣人说道:“你直着往前走,翻过这个山梁,山脚下有个亭子,师父他们就在亭子里。你先走,我在这埋伏下看,有人我发暗号。”
蓝色衣服点了下头说道:“自己小心。”便向前冲去。
黑衣人跳进了一大片灌木丛中,紧张地注视着四周。
蓝色衣服按黑衣人所说,翻过了山梁,果真看到山脚下凉亭里站了六个人,正是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弟。
蓝色衣服一个唿哨进了凉亭,得意地看了一眼众人,从怀中拿出一本剑谱递给了一个白面长冉的男子说道:“师父,《伊兰剑谱》拿回来了。”
白面长冉的男子激动地捧过剑谱,连连说道:“这么多年了,终于把《伊兰剑谱》迎回来了,登儿,这真是难为你了。”
这白面长冉的男子正是伊兰剑派掌门于北仓,蓝色衣服的是于北仓的二徒弟王登,也是伊兰剑这一辈里武功最高的,此次王登就是潜入衡山派盗取这本《伊兰剑谱》去了。
《伊兰剑谱》本是伊兰剑派开山祖师于一笑所创,可是这于一笑曾是衡山派弟子,所创的这伊兰剑法中也有很多衡山剑法的招式,所以衡山剑派从不承认伊兰剑派和伊兰剑法,认为就是衡山派的分支。
奈何于一笑那个时候武学天赋极高,凭着一套伊兰剑法大败衡山十大高手,衡山派也就只能谴责抗议。于一笑凭借伊兰剑法建立了伊兰剑派,在衡山南麓站稳了脚。
于一笑下一代便再没了他的天赋与气势,奈何当时的衡山派也是被打断了脊梁,加上时任衡山掌门向天佑与胞弟向天佐互相残杀并在武林大会上动手脚借雷杀人事件暴露(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武林大会借雷杀人案》),衡山派彻底消沉。
直到三年前新的衡山派掌门向依云上任,力挽狂澜,使衡山派重新步入正轨逐渐壮大,但这向依云却是个极端好战分子,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清理衡山范围内那些不服从衡山派管辖的小门派。
因伊兰剑派本就与衡山派有仇恨,所以向依云上台第一步就是劫掠了伊兰剑派,杀了时任伊兰剑派掌门,抢了《伊兰剑谱》。
于北仓也是临危受命出任了伊兰剑派掌门,之所以会选中于北仓出任掌门,是因为于北仓在朝堂之上有点靠山。
于北仓虽说自己武功不咋地但他有个好徒弟王登,这王登武功造诣也就一般,轻功造诣却颇高,而且机敏过人是个飞檐走壁溜门撬锁的高手,要不是有伊兰剑派弟子的身份,恐怕又是个盗圣。
王登
有了这么个好徒弟,于北仓便筹划着偷回《伊兰剑谱》,这样伊兰剑派才算完整,自己这掌门也才当的理所当然,也能重振伊兰剑派的名声。
此时的伊兰剑派到了于北仓手里已经只剩了不足三十人。于北仓计划依靠自己在朝堂那点靠山大肆宣扬,广招门徒重振伊兰剑派辉煌。那样自己也能成为中兴一代,就能跟于一笑齐名了。
此次向依云前往华山处理事务,带走了半数的衡山弟子,趁此机会,于北仓派出了王登,王登前日潜入衡山派,一天不到就盗出了《伊兰剑谱》,于北仓自然兴奋激动。
“准备撤,咦,你六师弟呢?”于北仓发了带人撤退的命令,突然发现六徒弟不见了。
王登说道:“在后面监视尾巴呢!”
话音未落,一个黑影从远处扔了过来,于北仓眼见是个人,慌忙用剑挡了一下,不至于摔在地上摔得太重。
“啪叽”,那人摔在了地上,于北仓这才看清是自己的六徒弟,已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昏迷不醒。
在场的伊兰剑派弟子长朗朗抽出了兵器,一个高个蒙面人背着手站在山坡上看着这里。
于北仓喝问道:“来者何人,为何将我徒弟打成这样?”
那蒙面人冷冷地说道:“把《伊兰剑谱》交出来。”
于北仓知道衡山派高手都不在家,这人从着装看根本不是衡山弟子。手中剑一挥:“灭了他。”
在场的伊兰剑派弟子二话不说施展轻功围了上去,那人未亮兵器,就那么背着手站着。
于北仓首先发难,手中长剑一抖,右臂护住了头,左手握了剑鞘藏在身后,右手中的剑如忽开忽闭的兰花,攻防兼备变幻莫测的攻向蒙面人,
蒙面人也不还手连连躲闪,此时右侧一名伊兰剑派弟子也已攻来,蒙面人一个侧身虚晃躲在了这名弟子身后,快速出手,右手手背打在那名弟子胸脯,左手也已抓住那名弟子手腕,将人整个举起挡在了于北仓面前。
于北仓慌忙后撤,蒙面人已经下了那名弟子手中之剑,右手一个用力后拽径直将人扔在了一边,顺势一个左侧步左手上挑,挡住了攻来的王登。
这只是虚晃,随即一个拧身旋转两圈,期间迅速将手中剑换手,手中剑进了右手从上直劈于北仓。
下劈力道极其沉重,砍的于北仓来连连后退,那蒙面人突然收了手一个前半蹲,手中剑一个后扫攻向一名从侧后上来的伊兰剑派弟子,剑横扫出的同时,已从地上摸了两颗石头打出。
后面攻上来的那名伊兰剑派弟子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剑,却因为后仰,没防住打来的石头,脑门上正中两粒,当场就被打晕了过去。
于北仓趁机再次攻了过来,蒙面人左手一扬,于北仓看到了刚才飞出的石头打伤了自己徒弟,慌忙躲闪招架。
可谁想这是诈招,蒙面人手里什么都没有,趁机,蒙面人已经后跳站起,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手中剑直刺另一名飞来的伊兰剑派弟子,那名弟子躲闪不及,直接被剑尖挑了手腕。
而此时蒙面人向着于北仓又甩出了手,于北仓刚才被诈了一下,正在恼火,看到又来,也不敢不躲,而此时蒙面人已经转身直奔自己而来。
于北仓发现这一招又是假的,更加恼火,横扫手中剑对着蒙面人而来,蒙面人又再次扬起了手,于北仓被诈了两次,这次再不信了,也不回挡,继续攻击。
可这次他错了,一粒石头已经到了面门,云北仓暗骂,想后撤,可已经晚了,只能试图拧身扭头希望能躲过。
拧身转头是躲过了,可忘了蒙面人已经攻到了自己身边,一把剑自然便架在了脖子上。
于北仓定住了,脖子上感觉着锋利的剑刃一动不敢动,伊兰剑派弟子也各个站在了原地,生怕蒙面人一激动杀了自己师傅。
那蒙面人二话不说,手伸进了于北仓衣服里掏出了《伊兰剑谱》。
于北仓问道:“阁下什么人,见你所用并非衡山派武功。”
蒙面人一掌推开于北仓,同时收剑,施展轻功后撤而去。
“在下六扇门袁海坡”,声音随着蒙面人的远去而渐渐变小。
于北仓跌跌撞撞地撞在了树上,痛苦地扶着树,众弟子围了上来。
“六扇门怎么掺和进来了。”王登气愤地问道。
被挑了手腕的徒弟说道:“衡山派够不要脸的,竟找六扇门的出面。”
于北仓看着到手的剑谱又被抢走,一边懊恼技不如人,一边咒骂六扇门的多管闲事,恶狠狠地说道:“行,江湖事情你请朝堂的介入,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看看咱们谁在朝堂的势力硬。”
(一):午夜呼喊
六月十八,京城
子时刚过,刑部尚书张大人卧房内,张尚书和他老婆躺在床上瞪着两双大大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屋顶。
他俩在等,等一个声音,一个呼喊声。
“杨乐乐,杨乐乐,杨乐乐,回家吃饭了。”
就在此时,这个声音如约出现,张尚书和他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可以安心睡觉了。
这个声音已经出现了大半个月了,但是并不规律有时每天都会响起,有时四五天才出现一次,而且每次喊的人名还不一样。
张尚书的夫人原本以为能睡个好觉,可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了。
辗转反侧几次后,张尚书夫人恼火地坐了起来,将枕头一下砸在了一边躺着的张尚书身上,抱怨道:“你们刑部是干什么吃的,这声音一到半夜就*号*号,你们不管的啊?”
张尚书也来了脾气,暴躁地叫道:“我们怎么管,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大齐律哪条说不能半夜大喊大叫了,我们怎么管?”
这声音,张尚书也快受不了了,可想管却没管的依据啊。
“屁用处没有,这点小事都干不了,不知道你这刑部尚书能干啥。”张尚书夫人骂骂咧咧躺下了,卷了被子给了个后脑勺给张尚书看。
张尚书也是一肚子火气地躺在被子里,脑子里盘算着。
六月十九
下了朝,张尚书便让轿夫直奔六扇门,见到凌腾云(六扇门一把手),张尚书便问道:“最近有没有在夜里听到过什么怪声音。”
凌腾云这人睡觉很死,摇头说没听见,吕万方(六扇门用*大师)在一边插嘴道,“是不是,一种呼喊人名字的声音?”
张尚书点头说道:“正是。”
凌腾云问道:“这个怎么了?半夜喊人名字也很正常啊!”
张尚书恼火的看了一眼凌腾云说道:“一次,两次正常,半个月喊了十几次,你还说正常,每次还都是半夜三更。”
小不点(六扇门小捕快,嗅觉极其灵敏)诧异地说道:“喊的啥呀,我咋没听见啊。”
三七(六扇门总捕头)也摇头表示没听到,龙红羽也表示没听见,但是温柔乡(六扇门情报部门负责)却表示听见了。
凌腾云以为是因为自己睡觉死,可见这么多人没听见,连一向睡觉很浅的三七都没听见,说明不是自己的问题,忙趁机解释道:“张大人,我确实是没听见,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啊。”
张大人也是一脸懵,这是咋回事,咋还有人听见了,有人没听见呢。
百晓生(六扇门技术顾问,江湖百事通)见一个事有这么大纷争,忙解释说:“这个正常,江湖上有一种功夫叫做千里传声,用内功控制声音的传播,对着某个方向说话,这个方向上的人能听见,此外各个方向的都听不见。这个功夫最高境界便是心心相传,只有想让听见的人才能听见。”
小不点好奇地问吕万方道:“老夫子,你们听到的声音是啥样的啊?”
吕万方解释说:“就是呼喊人名,呼喊三次,最后加一句很奇怪的话,比如昨晚的就是杨乐乐,杨乐乐,杨乐乐回家吃饭了。
而且这声音没有规律,不是每天都有,喊的人名和最后一句话每次也不一样。”
凌腾云说道:“这又怎么了么,喊就喊呗,大齐律也没说不能半夜喊人名啊。。。。。。”
说了一半,凌腾云不说了,他看到了张尚书那想杀人的眼神,张尚书说道:“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我们听见无所谓,只是影响休息,要是皇上听见怎么办?”
张大人来六扇门
凌腾云恍然大悟,也立马明白这张大人早朝估计是被骂了,立马表态到:“张大人您放心,马上查出这半夜嚎叫的家伙,并让他闭嘴。”
张大人瞪了一眼凌腾云,甩甩袖子出了六扇门。
送走张大人,凌腾云忙问众人道:“怎么办,怎么才能抓到这家伙。”
百晓生说道:“刚才我看了各位说听见的,好像都是集中在东城和北城,南城和西城貌似没有,按照千里传音的规律,内力控制声音只在一个方向上传播,既然东城和北城都听见了,那么这个发声源就应该在东北角。”
三七接着说道:“确定了东北角,再查呼喊的人名,刚才听吕老夫子说是喊一个叫杨乐乐的,那就查东北角附近叫杨乐乐的。对了,前面几天还喊过什么。”
温柔乡说道:“还喊过杨小青,刘大壮,赵武明。。。。。。,其中刘大壮好像喊了三次。”
三七记录了名单说道:“行了,我去下五城兵马司,他们对每个区域住的人门清。看看这些人都是哪家的。”
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香菱回来了,顺口问道:“开封的事还顺利吧?”
香菱无奈地说道:“开封六扇门那个文书好难缠啊。”
此时一个小文书插嘴道:“是不是那个矮矮胖胖的,说话肉肉的那个?”
香菱说道:“是的,是的,就是她。”
“哈哈,我上次也是碰到她,七里八里全是事。。。。。。”这俩人一看有了共同语言,凑到了一起就开始聊八卦。
三七到了五城兵马司,说了要查的事,五城兵马司衙门在城南门口,岳半红一直就住在衙门里,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下面几个负责巡夜的士兵说道:“这事我们倒是听见过,可也没在意过,以为就喊了一次呢,原来这么多次了已经。”
岳半红叫来了负责东北角片区的兵士长,将那名单递过去说道:“这几个人,在你那片区是哪几户?”
那兵士长看完名单,露出了惊异而又恐惧的眼神,看着三七和岳半红说道:“这,这名单上的人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岳半红和三七惊异地问道。
那兵士长解释说:“这是一家子,二十几口,就是双刀杨家的人。”
三七一听双刀杨,想起了,双刀杨家确实是在京城东北角住,十年前一场大火,一家二十几口都烧死了。
那兵士长不明白为何突然查这一家子,紧张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异常了。”
三七一听警觉地问道:“异常,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兵士长解释道:“杨家发生火灾后,只把宅子里的房子烧了,院子还在,院子荒废了十年,好多人说里面不干净,闹*,是北城区出了名的凶宅。”
三七说道:“带我去看看。”
那兵士长带了三七和岳半红去了杨家,院子是修的真结实,十年无人住还屹立不倒,但院子的门早没了,进了院子一眼所见都是杂草和掩映在杂草中的坟头,还有零星断壁残垣。
院子里传来了小娃娃的嬉笑声,三七等人进了院子,七八个小娃娃在坟堆内跑来跑去疯玩,这些小娃娃都是丐帮的,没事干就跑来这种地方玩。
之所以这院子里有这么多坟,也是京城的的一大特色,京城里哪户人家死了人,不想费事向城外运,就近就埋在了这种荒宅里,这种死过人的院子根本不可能再有人给来盖房子,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来迁坟,于是这种地方便成了坟场。
还有城内发生的谋杀,帮派争斗死的都会选择这种地方埋,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乱葬岗,从院子外看不出,进了院子才发现里面全是坟包。
三七等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得出这里人迹还是很旺的,三七拉过一个小娃娃问道:“小娃,这里你们晚上来玩不。”
那小娃说道:“这里晚上阿妈不让来,说闹*。”
“闹*啊?那里面晚上有人么?”三七转着弯问道。
那小娃娃理直气壮地说道:“我都没来过,我哪个知道吗?”
说完那小娃娃便跑开了,留下三人原地傻笑。
岳半红说道:“这半夜喊死人的名字,是有所指吧?”
三七点头说道:“我也觉得,这杨家失火案当年是谁办的?”
那兵士长回忆道:“好像是大理寺办的。”
三七点了点头,决定让段不忘晚上先来这盯着再说,看看是谁在喊。同时要查下当年这杨家失火案,是不是有什么没查明白的隐情,时隔十年半夜喊死人的名字绝对不是平白无故喊着玩的。
回六扇门的路上,三七顺道拐进了大理寺,可大理寺少卿石不破不在,三七决定过两天再来。
(二):有人把你们告了
三七回到六扇门的时候,身后跟了个人,三七警觉地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看也没看三七,只是嘴里小声说道:“到凌腾云书房,有要事相商”,说完便快速从三七身边穿过进了六扇门。
这人是谁啊?三七紧跟在后面也进了六扇门,对方熟门熟路直奔凌腾云书房而去,三七和那人一前一后进了凌腾云书房,那人顺手关了书房门说道:“是我,石不破。”
那人说完亮了自己的大理寺腰牌,凌腾云问道:“你来就来吧,还易容,神神叨叨地整啥呢?”
石不破往凳子上一座说道:“有人把你们告了,督察院让我们暗中查你们呢!”
凌腾云一愣,忙问道:“把我们告了,谁啊,我们怎么了?”
石不破解释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昨天左都御史程明亮大人把我叫到了督察院,问我跟你们熟不熟,我说一般般,业务上的往来只能算认识。
又问我认不认识你们这那个叫袁海坡的,我说知道有这么个人,随后左都御史就说有人将你们六扇门和袁海坡告到了督察院。
说你们六扇门拉偏架,帮衡山派抢夺伊兰剑派的镇派剑谱,超越了六扇门的职权范围。说抢夺剑谱的就是袁海坡。”
三七听完,疑惑地问道:“你这样,不好吧,督察院让你查我们,你却偷偷易容跑来通风报信?”
石不破不耐烦地说道:“咱俩家谁跟谁啊,我之所以易容过来,也是怕被人看见不,我来也不算通风报信,就是问你们一句,协助衡山派抢夺伊兰剑派剑谱这事,你们六扇门参与没。
要是你们没参与,我就换个侦办方向,要是你们参与了,我就不用查了,这其中八成是因为某些案子你们才插手的。”
左都御史召见石不破
凌腾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现在我们根本没有接手衡山派和伊兰剑派的案子。”
石不破说道:“那就行,这就是另外的侦办方向了,你们那个叫袁海坡的现在在哪呢?”
三七回道:“在衡阳呢。”
石不破一愣,盯着三七没说话,三七解释道:“去衡阳办案,但办的不是衡山派的案子,办的是衡阳德胜钱庄镖银被劫案。”
石不破点头说道:“谢三七兄弟不隐瞒,我也明说,现在两个可能,一个有人冒充袁大侠抢夺伊兰剑派剑谱,一个是。。。。。。每个衙门总会有几个害群之马,我的意思,二位也应该明白,我们查实之后会秉公办理,希望二位不要将咱们今天的话提前泄露给袁海坡。”
三七说道:“咱们的话都谈到这么透明的程度了,你想我们会干那种不厚道的事么。对了,刚才我还去大理寺找你来着,十年前双刀杨家失火案,是你们大理寺办的吧?”
石不破想了想说道:“没错,是啊,怎么了?”
三七将半夜呼喊一事说了,石不破秒懂了三七的意思,回道:“你是担心当年这案子没办扎实,里面有隐情是吧,没事,回去我给你查一下,给你个准信。”
石不破也不要六扇门众人相送,独自离了六扇门。凌腾云立即招了六扇门高层聚在了书房,说了袁海坡抢夺《伊兰剑谱》一事。
百晓生立马质疑道:“不应该啊,袁海坡的刀法已入化境,他那把断背刀也是武林至宝,一个玩刀的怎么会去抢一个剑谱?”
凌腾云说道:“是不是被衡山派给利用了?”
百晓生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啊,衡山掌门向依云带人在华山和华山派争剑法大会主办权的事呢,哪有心思去管伊兰剑派。”
温柔乡则说道:“会不会跟他所办的镖银被劫案有关?”
三七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这不是袁海坡的做事风格,有重大事情袁海坡都会回报,这事没见他说啊,再说了即便他现在所办的案子牵扯《伊兰剑谱》,他直接索要就行,为什么要抢呢?”
这几人意见基本一致,认为袁海坡不会干这种事。
凌腾云说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假借袁海坡的名义抢了剑谱。”
百晓生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要打着袁海坡的名义去抢呢?这么多江湖豪杰的名号不用?”
三七想了想说道:“估计是栽赃,故意要栽赃给袁海坡,很可能与他现在办的镖银被劫案有关,估计袁海坡是查到了什么,幕后之人怕再查下去揭露出真相,而故意栽赃。”
对三七的这个观点,大家都是认同的,凌腾云问道:“袁海坡最近可有传回消息?”
温柔乡摇摇头说道:“没有。”
百晓生说道:“以他的性格,没有什么大事,而且案子办的顺利,他一般不会特别汇报。”
温柔乡问道:“我们要不要写信咨询一下。”
三七摇摇头说道:“不可,现在这个时间点,我们要避嫌,他如果没有发信息过来我们不要发信息过去。”
温柔乡说道:“我怕石不破那个糊涂蛋,查不清白。”
三七笑道:“你这就低估石不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事。袁海坡那把大刀江湖上没有第二把,那是他的招牌,只要找到写信告状之人或者找到伊兰剑派,一问便知真假。”
百晓生提醒道:“以防万一,还是借着双刀杨家的案子,给石不破提个醒。不要中了幕后之人的圈套,耽误袁海坡办案。”
三七点头表示没问题。
正在此时,六扇门大厅内传来了争辩之声,紧接着小不点跑了进来说道:“不好了,开封府的人来抓香菱姐了。”
三七立马冲了出去,他怕香菱发起火来,制造出麻烦,好在香菱跟没事人一样忽闪着大眼睛听开封府那几个官差在那叫嚣。
温柔乡怒斥道:“你们什么人?到了我们六扇门也不通报就要抓我们的人?”
领头的一个官差打量了温柔乡一眼,有点纳闷,看这女子四十来岁,威严华贵颇有气势,一时搞不清温柔乡的身份。
百晓生上前说道:“看各位官差装扮,像是开封府的府兵,不知何事来我六扇门?”
那官差看了看六扇门里众人,就这人最温文尔雅,忙从身上掏出文书递上前说道:“我等奉开封府知府命令,前来捉拿这个叫香菱的,有人四天前将她告下了,说她无辜殴打村民,并拆毁焚烧民房。”
“放屁!”温柔乡骂道:“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们香菱人畜无害,柔柔弱弱,从不欺负弱小,怎么会干出无辜殴打村民,拆除焚毁民房一事。”
那官差解释道:“您也别对着我吼,我们也是秉公办事,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文书也不是我下的,你就说这叫香菱的四天前是不是去过开封府,此女子是不是力大无穷就行了。”
三七说道:“是的,四天前她确实是在开封府,那是奉刑部和六扇门之命前往开封六扇门交接去年案件卷宗,这个你们都可以去刑部和开封六扇门查。而且她确实力大无穷。”
那官差不屑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六扇门是专门查案的,不过您也别指挥我怎么办案,我们只管抓人,你们六扇门负责刑案也该清楚,现在你们要回避,我们也只管带这叫香菱的归案。希望配合。”
凌腾云找*手李验了文书的真伪,确系为正,只能放行。
温柔乡说道:“你们路上放规矩点,如果我知道路上你们敢亏待我香菱妹子,我温柔乡拆他祖坟。段不忘,沿途给我盯着,看谁敢造次。”
三七则对香菱说道:“路上忍着点,即便忍不住出手,也下手轻点,现在你是冤枉的,你要是把他们几个打死了,那你就百口模辩了。”
三七这话说的,听的那几个官差身上起鸡皮疙瘩,文书上只说这叫香菱的力大无穷可徒手拆房,没想到还是个下手不知轻重的。
香菱被带走
三七转身对那押送的官差说道:“这一路都给我老老实实的,香菱要是有一点闪失,我们六扇门的实力,你们应该清楚,就你们几个。。。。。。”
后面的话三七并没有说,而是一把捏碎了六扇门大厅里的石柱子。那几个官差脸都扭曲了,头上冒着汗完成了交接,段不忘跟在这几人后面出了六扇门。
“这是怎么回事?先是袁海坡,后是香菱。”温柔乡疑惑地望着三七和凌腾云说道。
三七和凌腾云都没说话,但是脸色都很难看。
百晓生安慰道:“可能只是巧合,大家无需多虑。”
(三):百晓生也进去了
六月二十一
石不破再次易容出现在了六扇门,带来了当年的双刀杨家案卷宗。
卷宗上显示:十年前的十月初四夜里丑时,双刀杨和她老婆云氏发生了争吵,云氏要回娘家,二人拉拉扯扯吵到了马厩,随后二人动了手,发生了打斗,无意间将马厩的灯笼打了下来,引燃了饲草,可二人早已打的远去。
待发现起火时,火已经很大,已经烧到了前院,天干物燥加上大风,烧的很快,双刀杨夫妇冲进火场救双胞胎女儿,结果一死一重伤。
双刀杨的徒弟和下人二十几口都被烧死了,最后侥幸逃脱的只有五六人,双刀杨被烧成了重伤。
石不破解释道:“这个案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隐情,我们后来问了双刀杨,他自己也说是夫妻打架打翻了马厩灯笼引起的。双刀杨现在还活着呢,住在杭州西湖边上。可惜烧的模样都没了。”
三七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了,对了,我如果现在要到衡阳查办德胜钱庄镖银被劫案算不算违反规定?”
石不破说道:“你们查你们六扇门的案子怎么能算违反规定,只要你不向袁海坡透漏我们正在调查他一事就行。”
三七笑着说道:“你也不信袁海坡会干这事?”
石不破说道:“我们也收集了袁海坡的资料,也感觉这事不像他干的,我也明白你去衡阳的意思,你怀疑是他现在正在办的那个案子幕后主使栽赃陷害,这点我们也想到了,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是你们六扇门的案子我们不参与。
我们会去调查受害人伊兰剑派掌门于北仓,从这个方向否认袁海坡的作案嫌疑。”
三七点点头说道:“谢谢,英雄所见略同。”
石不破说道:“不用谢我,你这也是在帮我办案,你把事查清了,我也就省事了,不过我给你提个醒,督察院在盯着呢,这事你最好到刑部备个案。往后一旦有事你也说的清。”
送走石不破,三七与凌腾云等人说了自己的想法:“香菱和袁海坡的事有点不正常,很可能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决定去衡阳看下,刚才跟石不破也沟通了,只要我调查的还是咱们六扇门的案子,他们便不会干涉。”
温柔乡说道:“香菱那边要不我去一趟,香菱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我怕她会控制不住出更大的乱子。”
百晓生说道:“还是我去吧,这种审查侦办流程我熟,知道在什么地方用力。”
三七和凌腾云都建议是百晓生去,三七对温柔乡说道:“段不忘还没回来,麻烦安排你手下的人盯一下京城东北那双刀杨家的荒宅。看看那怪声是谁发出的。”
温柔乡说道:“那日段不忘离开,我就安排人去了,这两天都没听到声音。”
安排妥当,百晓生直接从六扇门出发前往开封。三七先去了刑部报备自己衡阳之行,从刑部出来已过酉时,直接从刑部出发去了衡阳。
三七到达衡阳时已是六月二十五
在衡阳六扇门三七见到了袁海坡,袁海坡的气色很好,看来石不破确实没来调查过袁海坡,三七询问案子的进度,袁海坡回道:“现在劫持镖银的已经确定是莽山铁头帮,正准备联合两广六扇门收网。这伙匪徒依托南岭两面流窜实在狡猾,想一网打尽有点难度,只能等时机。”
三七试探着问道:“这消息不会错吧?”
袁海坡说道:“错不了,铁头帮的*师已经被抓了,亲自供述的。”
三七眉头一皱问道:“这是几时确定的?”
袁海坡想想说道:“铁头帮*师是六月十一抓住的,当天就撂了。”
三七觉得事情不对,真凶既然这么早就确定了,幕后主使完全没必要再栽赃袁海坡了,那为何还要搞出这么个事出来?难道栽赃陷害袁海坡的不是德胜钱庄镖银被劫案幕后主使?
“总捕头这是路过,还是专程来处理此案的?”袁海坡好奇地问道。
三七笑笑说道:“路过,前往两广刚好住在衡阳,顺便来看看。”
六月二十六
三七离了衡阳,折返京城,行至信阳六扇门时,收到了凌腾云发来的一封快信,百晓生被抓了,让三七速回。
快信应该是飞鸽传书传送的,并没说明百晓生被抓原因。
回了京城,凌腾云给三七看了冀州府发来的拘票和文书。
文书上显示:六月二十二日百晓生住宿在冀州府,当夜冀州府驿站发生奸杀案,冀州知府接案后对案件进行侦破,发现被奸杀的女子是冀州大文豪笑灵子的义女,此女子被害前收到一封信,约其在冀州府驿站相会,信的署名人正是百晓生。
随即冀州府开展追捕,于六月二十四日在开封府抓获百晓生。随即发拘票与文书给了开封六扇门。
百晓生被抓
看完文书,三七表示疑惑地说道:“此次我去了衡阳,可以肯定这事情是有预谋的,但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把我们的同僚都送进大牢么?”
连发三起同样的事件,六扇门所有人都不再认为这是巧合,这是一场针对六扇门同僚有预谋的陷害。
凌腾云皱着眉说道:“现在还看不出来,香菱和百晓生是进去了,袁海坡暂时没事。但是六扇门有这么多人,不会一个一个陷害吧?”
温柔乡说道:“从规律上来看,遭陷害的都是近期去过外地或者是正在外地的,在京城内的却没事。”
三七摇头说道:“那也不对啊,我刚从衡阳回来,段不忘也刚从开封回来,也都没事啊。”
温柔乡解释说:“香菱也是从开封府回来后才被带走的啊,你还是小心点。”
三七说道:“应该没事,我途径住宿全是在当地六扇门,都有证据。”
“你那还好,可是只有十三个六扇门分部,很多地方只能住驿站,住驿站就没有证据了。”凌腾云心事重重地说道。
温柔乡不耐烦地说道:“现在要想个办法,不能坐以待毙啊,不能因为有人要陷害我们,我们正常的外出办案都停了吧。”
三七为难地说道:“短时间内办法不好想,除非知道对方的目的,只有知道对方的目的,才好对付。”
凌腾云想了想说道:“一个香菱,一个百晓生,一个袁海坡,这三人没有什么指向性啊,还是人太少了,咱们六扇门这么多人,现在栽赃了三个,关进去两个,也没有后续,现在看不出对方究竟什么目的。”
温柔乡脾气喽喽地说道:“你还嫌关进去的不够多啊!”
三七制止道:“凌老大说的没错,咱们这么多人,应该不会全部都要栽赃陷害,这样是很耗时间的,最大可能有两种,一种就是让我们投鼠忌器不敢轻易离京,另一种可能就是减少我们办案人员的数量。不管这两种可能是哪一种,都是为了在突发事情时,咱们六扇门无法应付,那就是说背后之人想有大动作。而且是在京外有大动作。”
说到这,温柔乡也说的:“确实,我们六扇门这么多部门,现在被栽赃陷害了三个,这三个还都是你们侦办部门的,像我们情报部门,行动部门还有跟踪部门好像都没事,也许真的是针对你们行动部门,牵制你们可办案人员。”
凌腾云看意见基本统一了,便说道:“既然大概猜出了对方的目的,我们看看怎么办,我觉得应该先把被陷害的拯救出来,让背后之人的计划落空。”
温柔乡说道:“既然背后之人的目标是侦办部门,那要去捞人就只能让其他部门的去捞。”
三七和凌腾云都表示同意,但是凌腾云立马说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捞人是个技术活,本身咱们六扇门就是个刑捕衙门,对于发生在自己成员身上的刑捕案件,按要求是要回避的,那捞人就必须要有点手段才行,否则很可能人捞不到还被人抓了把柄。”
对此,三七和温柔乡都想不出好办法,这才是最难的地方,袁海坡这事是多亏了和大理寺石不破关系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若不是,袁海坡现在很可能也已经进去了。
“直接向刑部说明呢?”温柔乡问道。
三七摇头道:“这都是有原告的,刑部不会因为咱们的一句话就把人放了,如果那样做,不仅不能给报案人一个交代,还会把刑部拖进非议。”
温柔乡说道:“这么说,现在只能等地方官府查清真相,地方官府的办案水平,一个小案子都要半年,何况这种别人精心布的局,一个案子查清楚至少一年。”
凌腾云骂道:“这背后之人够狡猾的,这是看准了咱们的身份对症下药啊,知道那些地方官府办案拖沓,知道咱们必须回避,哎!”
这次是真的碰到对手了。
(四):临危受命
七月初一
刑部发来快信,金陵发生针对各个衙门衙役的屠杀案,金陵知府发来了请求援助信函,刑部要求六扇门派人去一下。
凌腾云和三七商量要不要派人。
三七说道:“听见蝼蛄叫还不种地了,那不是正中幕后之人下怀。”
虽然这么说,但他和凌腾云都清楚,很可能有陷阱在等着,三七决定亲自前往,毕竟自己的办案经验足一点,对可能被栽赃陷害的预见性比其余人强一点。
当日下午,三七便离了六扇门,这一路走的相当谨慎,宁可走慢点或者跑快点也要在六扇门分部过夜,坚决不赶夜路,这样即便被栽赃也能迅速拿出自己不在场的证据。
三七一路走,一路梳理着这几件案子,他发现了几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赶到徐州六扇门时飞鸽传书将自己的发现发了回去。
七月初六
三七离了徐州六扇门,从徐州到金陵这之间没有六扇门分部,而且之间的距离最快速度也需两天,这段是最麻烦也最容易被人设计陷害的一段。
三七决定以最快速度通过,时间越短,后续辩解时就越好解释,必定通过的时间越短实施犯罪的可能就越小。
三七快马狂奔,但是他算漏了一样东西,淮河,当三七赶到淮河边时,赶上淮河发大水,不得不停留过夜。
淮河北岸拥堵了很多准备过河的民众,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三七夜里远远地离开了人群,这里安静,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也好提防。
七月初八
一早,同时两艘渡船靠在了码头,拥挤在北岸的民众争先恐后的上了船,三七想等下一艘人少了再过河,可船家告诉他,今天之所以会同时来两艘船,是担心水再涨,渡船无法通行,所以今天还会不会有渡船谁也保不准。
三七无奈上了船,船却没有开,一直在等,船家的解释是,要等,等到装满再过河,毕竟下一趟能不能开谁也不知道,三七只能按着性子等。
船上的人越来越多,密密扎扎地挤在一起,直到下午申时才开动驶向对岸。
直到七月初九,三七才来到了金陵城下。
入城的时候,所有人员接受检查,轮到三七之时,那负责的兵士看了一眼,突然一声招呼,围上来四五个兵士。
三七意识到,自己被栽赃了,果真,一个兵士长模样的拿了一张画像走了过来,对着三七看了一会,说道:“拿下。”
三七捏了捏拳头,但还是压住了,这几个小喽啰根本不是对手,但是三七知道如果动了手,就再也解释不清了,他很清楚自己是官兵不是贼,如果是贼打完就走,可他不是。
直到三七被关进金陵知府大牢都不知道自己被栽赃了什么罪名,他也不想知道。
七月十一
三七被金陵知府羁押的消息传回了六扇门,文书上写的罪名持械杀人。
随后,龙红羽,无剑大师也同样遭受陷害,分别被太原知府和襄阳知府扣押。
事情发展的速度远超凌腾云的预料,短短半个月不到六扇门侦办部门全员被陷害入狱,仅剩了一个还在围捕铁头帮的袁海坡。
凌腾云坐立不安,背着手在六扇门后院转来转去,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是担心被栽赃陷害同僚的安危,一个是担心整个侦办部门都被陷害了,幕后之人怕是要有大动作了。
坐立不安的凌腾云
正在想着如何破局之时,刑部的一纸命令到了。
六扇门藏污纳垢,三七等人持强凌弱知法犯法,凌腾云作为六扇门一把手教导无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遭多部门联名弹劾,被免六扇门所有职务,待查。
六扇门一下进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吕万方,雷大炮等人都意识到六扇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现在必须找个强有力的领导,带领六扇门挺过去。
经过最终讨论,温柔乡临危受命,成为六扇门临时负责人。
温柔乡平时别看大大咧咧还很八卦,可真正坐到了六扇门负责这个位置,立马思路清晰镇定自若。
温柔乡向众人分析道:“现在情况很糟糕,但幕后之人的用意也越来越清晰,之前推测是将有大动作,为了牵制六扇门的侦办力量,现在看来这种可能还存在,而且幕后之人应该是还有另外一层目的‘搞垮六扇门’,否则他们也不会拿凌腾云说事。
凌腾云的罪名是领导无方管教不严,其实背后之意则是说六扇门自身有问题,这就是要将整个六扇门搞垮。”
段不忘问道:“最坏情况会怎么样?”
温柔乡说道:“瓜分,肢解六扇门,六扇门彻底消失。”
吕万方说道:“看来这幕后之人很熟悉朝堂之上的办事风格啊,竟然知道借助各府州衙门,借助言官给事中参六扇门,知道利用大齐律法牵制六扇门,这个对手不简单啊!”
温柔乡冷酷地说道:“不管对手是谁,也不管六扇门最终结局会怎样,即便被分解消失,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从中使坏之人杀一个算一个。”
行动部门负责雷大炮说道:“是的,死,也不能窝窝囊囊的死,抓不到幕后黑手,抓到其中帮手也不能饶了他们。”
温柔乡说道:“你们是否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除了凌腾云是遭到弹劾下台,其余所有都是在外地被陷害的。”
吕万方并没理解其中意思说道:“这背后之人非常熟悉大齐的刑捕机构特点,之所以选中在外地对六扇门同僚进行栽赃陷害,就是想让当地知府将六扇门同僚分散羁押,既可以引诱其余企图前往搭救的,还能分散防止咱们抱团。”
温柔乡说道:“你说那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我的意思是,这些人的行踪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段不忘小声说道:“您的意思是,咱门外被人监视了。”
温柔乡摇摇头说道:“门口有人监视,也就是监视有人出去,但是我们的人这么多,去哪也不固定,对方要派多大个跟踪系统才能完成对我们的跟踪,而且要从京城一直跟踪到事发地。”
段不忘还是没听明白,倒是雷大炮先反应了过来问道:“您是说,这监视之人连我们的同僚要去哪里都摸透了。”
温柔乡点点头说道:“是的,你们看一下百晓生所被栽赃的案子,如果跟踪是从百晓生出门之时开始的,一个人既要跟踪,又要布局栽赃,这个时间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但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了目的地,那就有充分的时间布局。”
雷大炮立马反对道:“咱们这些同僚出门有时出的很仓促,咱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是要去哪,有人监视盯梢,也不能确定他们是要去哪啊,即便有内*都做不到啊。”
段不忘立马说道:“不,有个人知道。”
虽然名字没说,但大家都已猜到是谁了,凌腾云。
六扇门所有人外出,去哪,提前都要知会凌腾云或三七的,如今三七也进了大牢,那这个人只可能是凌腾云。
“不会,不会,凌老大不会干这种事。”雷大炮激动地反驳道:“凌老大是有点贪图名声有点贪财有点官瘾,可他这人还是很有底线的,再说他现在六扇门负责人的位置都被抹了,他的损失不可谓不小,所以我认为不是他。”
正在众人默不作声之际,刑部侍郎沈川转过来一个案子,济南府出现了一个飞贼,连续盗了多户官宦和富商,当地衙役根本抓不住,需要六扇门支持。
段不忘自告奋勇道:“现在整个侦办部门都进去了,这案子又恰巧是飞贼,我去,我带着老吕的*药去。”
吕万方说道:“我们并不是担心你打不过他,我们是担心你也被陷害。”
段不忘不以为然地说道:“我都已经去开封府转过一圈了,不也没事,你们不是也说了么,针对的是六扇门侦办部门人员,我又不是侦办部门的。”
温柔乡突然从这句话里抓住了什么,但是又不是很清楚,思索一番说道:“去吧,小心点。”
段不忘将这些天监视城东北双刀杨家的记录交给了温柔乡,便出了门。
温柔乡有些心烦意乱,曾经人才济济的六扇门荒凉到了这种地步,竟让段不忘这个不会功夫之人独自去办案,好在此次是飞贼案,还在段不忘的能力范围内,下次要是再来案子怎么办,让吕万方去,还是让雷大炮行动部门那些毫无办案经验的去。
温柔乡心烦意乱地翻着段不忘的记录,突然眉头一皱,迅速向前面翻去,一条条仔细核对了起来。
(五):老虎屁股你也敢摸
段不忘是七月十三离开六扇门去的济南府,没想到七月二十就将那飞贼抓获交给当地官府了,谁都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七月二十二,段不忘赶回了六扇门,在众人面前吹嘘着自己如何用*药将那飞贼制伏的。温柔乡只是笑了笑,她不但为段不忘顺利抓获飞贼感到高兴,更为段不忘能平安归来感到欣慰。
就在段不忘归来的当天,刑部转来河间县令的求助信,河间出现挖心案,已连续有四个孩童遇害。
这个案子温柔乡决定自己亲自去,吕万方和段不忘都不会武功且独立办案经验不足,雷大炮那个部门的虽然武功都高可都没有办案经验。
温柔乡主持大局
温柔乡临行前交待:“如果,我也被陷害了,你们联络白衣秀才,请他回来带领六扇门。”
吕万方宽慰道:“段不忘这不平安回来了么。六扇门已经被搞成这个样子了,估计背后之人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应该不会陷害你了。”
温柔乡叹了口气,点头说道:“希望如此。”
当日下午,温柔乡便出了六扇门,第二天上午便赶到了河间县。
案子线索非常清晰,根据被害孩童身上的伤口特点,温柔乡断定凶手是一名屠夫,由此线索五天内便将凶手抓获。
凶手交待,挖取孩童心脏是因为河间一个大财主听信偏方给自己儿子治病需要孩童心脏,便高价雇佣屠夫干的。
河间县案子办结,温柔乡才发现已经过了五天,五天了竟然没遭人陷害,难道幕后之人的目标真的是已经实现了,不再栽赃陷害了?
就在温柔乡准备离开河间时,河间县令带衙役围了温柔乡,尴尬地说道:“温大人,今早有人递状子将你告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温柔乡并没急,而是笑着问道:“什么罪名?”
河间县令尴尬地说道:“说你绑架圈禁了两个男宠。”
“我X”,温柔乡直接暴走,要是给她按个别的罪名,她还能接受,没想到给她安了如此荒唐的一个罪名,温柔乡咆哮道:“别让老娘抓住你,老虎屁股你也敢摸。”
当日下午,温柔乡便被投入了河间县大牢,河间县令只要求温柔乡说出关押两名男宠的地点便可放她离开,温柔乡明白这个罪名能关她很久,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那两名男宠在哪。
入夜,温柔乡霸气地坐在河间县大牢的牢房内,河间县这种地牢可不像六扇门大牢一人一间,这一个牢房里关了十几人。
温柔乡刚被关进来时,牢房里的两个狱霸看温柔乡颇有点姿色跟气质,便对其动手动脚,温柔乡本就在气头上,三拳两脚将那其中一名恶霸打成了凳子。
如今温柔乡正坐在那恶霸背上,牢笼里其余那些人都躲在另外两个角落怯生生地看着她。
温柔乡在想事情也在等人,一直到了临近子时,先是牢房里两个狱卒从桌边滑到了地上,紧接着是牢笼里那些个囚犯开始眨巴眼载脑袋。
温柔乡嘴角微扬,一个冷笑,她等的人来了。
不大一会,牢房大门打开了,段不忘连面罩都没带大摇大摆就进来了,手里拿了个小吹筒。
温柔乡呵斥道:“你好歹蒙个面,这要是被人看见告上去,够你喝一壶的。”
段不忘嬉皮笑脸地跑上前说道:“放心,这是吕夫子新配的迷药,厉害着呢,再说了这种地牢对我来说就跟进自己家一样容易。”
“别贫了,确定了么?”温柔乡焦急地问道。
段不忘赶忙正色道:“确定了,你离京那天就跟了,与你猜的一样,就是他。”
温柔乡冷冷地说道:“抓。”
段不忘疑惑地问道:“只抓他一个?”
“秘密的抓,悄悄地审,他们这个网络非常庞大,他很可能只是最低级的一环,知道的也不会太多,能从他嘴里掏出来多少是多少。”温柔乡恶狠狠地说道。
段不忘点了点头,就准备给温柔乡开锁,温柔乡奇怪地问道:“你干什么?”
段不忘不解地问道:“带你回去主持大局啊,你不在我们怎么抓么?”
温柔乡骂道:“我这要出去了就是越狱,那罪名更大,再说了,这边这个陷害我的,我一定要抓住活剥了他。”
段不忘早已跟踪到河间几天了,也知道温柔乡被陷害的罪名,忍不住想笑,忙问道:“那我们抓了之后怎么办?”
温柔乡将段不忘招到近前,嘀嘀咕咕交待了半天。
第二天午时,段不忘赶回了六扇门,刚到,刑部就转来一封快信,吕万方看了信说道:“洛阳龙门发现百十具中*而亡的尸体,据说每个中*症状还不一样,我要今晚就赶过去。”
段不忘说道:“还是我去吧,我武功不行,用*也不如你,在那些人眼里就是个废柴,他们不会陷害我。”
吕万方说道:“百十具中*,不是你能办的,还是我去吧,明知山有虎不去也不行啊。”
说完便回家收拾东西,让段不忘替他准备马车,长途跋涉老吕骑不惯马只能坐马车。
下午申时,在段不忘等人的注视下,吕万方离了六扇门奔龙门而去。
当夜子时
那个呐喊声再次响起
“郑南花,郑南花,郑南花,下雨收被子了”
这声音刚落,京城东南角一个破院子里便传来一声惨叫,一个黑影跪在了地上,不断地磕着头说着:“常爷饶命,常爷饶命。”
在他面前站了两个人,一个人是段不忘,一个是常伯(原六扇门技术顾问,现工部尚书)。
段不忘骂道:“没想到是你个吃里扒外的,你倒是挺聪明,知道换地方了。”
常伯近前捏着这人下巴说道:“藏得够深的,在六扇门藏了五六年,我竟然没看出来你内力这么高,还会千里传音。”
跪着的这人是六扇门马夫许明明,刚用千里传音喊完话,就被常伯的霸王拳打中了胸口。被打的口吐鲜血,连连求饶。
常伯说道:“带回六扇门,迅速审了。”
许明明被押回了六扇门,一进大厅便看到了吕万方,诧异地说道:“你不是去龙门了么?”
吕万方第一次恶狠狠地说道;“这不是等着抓了你,在你身上试药么?”
许明明在六扇门待了五六年了,每个人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一听吕万方要在自己身上试药,知道那会是生不如死,连忙跪着说道:“各位大爷,饶了我,我说,我全说。”
段不忘说道:“你的事我们掌握了一部分,你也不用全说,问你啥你说啥就行。”
许明明头如捣蒜般说道:“好,好,段大人说怎么都行。”
“你那千里传音谁教你的?”常伯先开了口问道。
许明明说道:“我是云里仙的徒弟。”
常伯一听云里仙点,头明白了,段不忘一头雾水,常伯解释说:“云里仙能隔百里传音,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姓云,人称云里仙。”
段不忘点点头,问道:“那你用千里传音透漏六扇门这些兄弟行踪的办法是谁教的。”
“万金*坊老板万金油。”许明明抢答道。
常伯起身对吕万方和段不忘说道:“你们接着审,我去拿人。”
吕万方问道:“他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你是不是欠了*债了!”
嗜*成性的马夫
许明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吕老爷真的是明白人,我这人天生就是好*,水平又不咋样,万金*坊暗地里放贷,我欠了万金油五千两,他要把我削成人棍,我就求他放过我,他说不还钱可以,但我要将六扇门众人的活动规律告诉他。
我是他那老客户,我那点底子他都知道,包括我会千里传音,他便教了我这么个办法,给你们每人起一个代号,去的地方也用不同的暗语代替。”
“我的代号是啥?”段不忘好奇地问道。
许明明回道:“刘二农。”
段不忘说道:“不对啊,我们的监控记录里没出现过这个名字啊,但我来回进出京城了两次啊?”
“段爷,你出城不骑马的,俩腿就跑了,从来不找我,我也就不知道您去哪啊”,许明明解释道。
“果真和乡姐猜的一样,我还以为我功夫太菜,用*也不行,你们看不上我呢?”段不忘耿耿于怀地说道。
吕万方迁回正题问道:“你为何会用双刀杨一家死亡那二十多人的名字来给我们做代号?”
“我,我之前是双刀杨家的马夫。”许明明遮遮掩掩地说道。
“你有千里传音这么好的内功,干啥不行,怎么心甘情愿当马夫啊!别说也是受人指使啊!”段不忘不太信这许明明的话。
许明明磕磕巴巴地回道:“我,我之所以到双刀杨家当马夫,是因为我师姐,云荷,也就是双刀杨的夫人。
当年我在师门的时候就跟我师姐好,可师傅瞧不上我,硬是把我师姐许配给了双刀杨,我就反出师门,追随着我师姐去了双刀杨家做马夫。
万金油教了我传递信息的办法之后,让我自己定暗号,并告诉我,暗号接收人在城东边,我就去东城那一片找合适的位置,结果就转到了那片荒宅,睹物思情,我就拿那些人的名字做了你们的代号。”
吕万方问道:“万金油让你干这事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
“仨月前就让我准备,真正开始传递信息也就是一个月前。”许明明回到。
段不忘还是不信这许明明,骂道:“放屁,你都在我们六扇门潜伏五六年了,怎么三个月前才开始干这事,之前那几年你来六扇门当马夫是啥意思,难道六扇门也有你的意中人。”
许明明无奈地解释道:“我虽然是云中仙的徒弟,可我也就只会个千里传音啊,而且只能传不足五里,武功也不会武功,能干啥呀,还好*,不就只能当马夫,刚好那时候你们六扇门也在招马夫,我不就进来了么,最初进你们六扇门真的没别的企图,这次也是被万金油那高利贷给逼的,才出卖你们的。”
“等下万金油抓回来,你俩对峙,要是有一句对不上,绿药膏的威力,你可是知道的!”段不忘威胁道。
“段爷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没一句假的。”许明明立刻求饶道。
吕万方制止道:“别说那没用的,万金油让你这样做,目的是啥你可知道?”
许明明摇摇头说道:“他没说啊,我也就没问,这种江湖上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刚才说,万金油的信号接收人在城东边,具体哪个位置你可知道?”吕万方问道。
许明明摇头道:“他不说的,我都不问,他就是告诉我,只要对着城东边说就行。”
段不忘寻思道:京城南北宽度也就五里左右,之前声音从东北角传出,然后今天声音从东南角传出,那万金油接收信号的人应该就在城内。
“你最开始,不是一直在东北角喊话的么,怎么后来就开始轮番变换位置了,是不是有人给你报了信,说我们怀疑上你了?”段不忘突然问道。
许明明说道:“段爷,我也是在六扇门的,风吹草动多少还是能听到一点的,那天听说要去监视双刀杨家,我就知道事情不对了,就开始在东城这一片随机找位置,反正喊两嗓子就跑。”
正说着,常伯回来了,骂道:“去晚了,万金油那孙子半个月前就消失了。”
段不忘二话不说,摁了许明明,在他脚底涂了绿药膏,可结果这许明明知道的真的只有这么多。
见没有结果,段不忘恼羞成怒地问道:“你自己说,你还干了什么?”
许明明傻笑着说道:“我还扣了三七大人的一封信。”
“信呢?”吕万方焦急地问道。
许明明回道:“烧了。”
“信上写的什么?”吕万方追问道。
“他信上说让查一下六扇门同僚外出办案的信息是怎么泄露的,还有让找亲王杨庆出面,看能不能搞到所有牵扯六扇门案子的报案人的信息。”许明明现在已经到了任人摆弄的地步,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段不忘听完算是松了口气道:“看来三七是和乡姐想到一起了。”
常伯问了从许明明嘴里都审出了什么,段不忘一一细说,常伯沉思道:“温柔乡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来着?”
段不忘立马回道:“下一步让我们想办法救出三七,并让凌腾云官复原职,然后再想办法一个个解救。”
常伯听完说道:“看来真的要找我那好徒弟杨庆了。”
十天后,段不忘,常伯和杨庆出现在了金陵知府大牢。
杨庆和常伯出面分别向刑部和督察院以及皇宫大内说明了六扇门众人被陷害一事,对于密集出现的六扇门众人涉案一事,督察院和刑部也有怀疑,但每个案子都有真实的案情和举报人,也不敢轻易搪塞。
多方发力
于是要求六扇门查办一起案子,放出一人,必须给受害人一个交待才行,常伯亲自办理了三七持械伤人案,这案子确实是有人假借三七的身份持械伤人,但真正的凶手被抓后发现只是个会点功夫的杀手,委托人根本没露面,只是要他在七月初七和七月初八两天内在徐州与金陵城之间找个找个地方制造一起命案,并当着受害人面报出自己是六扇门三七。
三七沉冤得雪,出了金陵大牢好奇地问常伯怎么会参与这个案子的,段不忘介绍了原因。
温柔乡接管六扇门之后便意识到是有内*泄露了众人的行踪,最大嫌疑便是凌腾云,因为除了他不会有人知道每个六扇门成员的具体去处。
但是段不忘去开封以及三七去衡阳这两次,为何没有被陷害,令温柔乡非常不解。
段不忘去济南府捉拿飞贼前将监视双刀杨家的记录交给温柔乡,那份记录记得非常详细,哪天发出了呼喊,呼喊内容都有记载。
温柔乡无意间发现呼喊发出日期都是六扇门众人离开的日期,她多年情报收集经验立马意识到其中有问题,于是仔细看了那份记录,果真如此,但其中唯独在段不忘去开封那日和三七去衡阳那次没有发出呐喊。
温柔乡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段不忘去开封是当着凌腾云面走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三七去衡阳也是对凌腾云讲了的。
就在温柔乡没想明白其中原因的时候,济南发生飞贼案,段不忘主动提出前往,温柔乡虽然明白这一趟会有很大风险,但她还是想试试,毕竟凌腾云已经被革职了,如果段不忘此行被陷害,说明不是凌腾云泄露的消息,如果段不忘此行不被陷害,那凌腾云的嫌疑会更大。所以温柔乡答应段不忘去试试。
结果段不忘平安回来了,于是温柔乡更加怀疑凌腾云,恰巧此时河间又出了挖心案,温柔乡觉得应该再试探一次,但这次试探的东西很多。
首先要试探凌腾云,温柔乡有种怀疑,是因为幕后黑手看不上段不忘,除了轻功一无是处,段不忘根本不在他们的陷害名单里,所以才屡次忽略段不忘,这次换成自己,说不定对方会下手。如果再不出手陷害,那凌腾云的嫌疑再多一点。
第二个要试探的就是吕万方说的,兴许是幕后黑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愿再陷害六扇门众人了。
第三个要试探的也是温柔乡在出门时才发现的,她去六扇门马厩牵马时,马夫许明明问她去哪里,跑短途还是跑远途,不同的距离用的马不一样。这时温柔乡才发现六扇门里除了凌腾云还有这个不起眼的马夫知道每个人的出门时间和目的地,而段不忘这家伙出门全靠腿,从不用马,所以马夫根本不知道段不忘的去处。
第三条的意外发现,使温柔乡改变了主意,出城前将一个纸条交给了五城兵马司岳半红让她转交段不忘监视马夫。
到了河间一直到办完案,都没栽赃陷害,其实温柔乡很失落,这样就坐实了凌腾云的嫌疑或表示幕后黑手已经开始蛰伏了,案子会更难查清。
就在温柔乡离开河间的那一刹那被陷害,温柔乡的内心其实是非常高兴地,这就说明凌腾云没问题,最大嫌疑便是那马夫。只是那被陷害的罪名让温柔乡非常不爽。
其实段不忘早已到了河间,且已经知道半夜呼喊的就是马夫,不过没办法证明马夫所喊就是在泄露消息,直到温柔乡被陷害,才坐实了马夫的嫌疑,段不忘这才进监牢和温柔乡碰了面。
温柔乡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打算再试探试探那马夫,便有了让六扇门安排人去龙门那出戏。温柔乡也明白即便抓了马夫,即便马夫就是泄露行踪之人,仅凭六扇门现在剩的这些人顶多就是将事情承报给刑部说六扇门遭陷害了,但刑部还被皇宫大内和督察院管着,刑部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也不敢轻易放人。
于是温柔乡自然而然想到了常伯,虽说常伯已经离开了六扇门,但常伯在六扇门供职四十多年,对六扇门的感情不会比任何人浅。
而且常伯现在身居工部尚书,虽说是六部里第一闲值,但毕竟是能在朝堂内说话之人,皇上李庆与六扇门关系也不一般,只要李庆听到消息,六扇门还是有转机的。
听完整个过程,三七说道:“看不出乡姐到了关键时刻沉着冷静,思路和处理方式竟跟我的一模一样。”
常伯说道:“你才知道温柔乡关键时刻霸气侧漏啊,走,咱们就先去救她。”
杨庆在一边好奇地问道:“你们说的那个温柔乡是不是那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最喜欢打扮的那个”
“你想干啥!?”三七,常伯和段不忘一起厉声质问道。